查普曼兄弟
上上个星期大卫·霍克尼(David Hockney)的一名助手去世让人们开始去了解艺术家的助手所扮演的角色。因此从别人的角度来看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无论以哪种标准来衡量,这都是一份辛苦的工作,”杰克·查普曼(Jake Chapman)在回忆他和自己的哥哥迪诺斯·查普曼(Jake Chapman)给吉尔伯特(Gilbert)与乔治(George)做助手的“学徒期”时说。“我们完全没有什么创造性的投入。他俩非常礼貌,听他们谈话也非常有趣——这也是我们每日‘修炼’的一部分。”
那么要干的工作都包括什么?“给他们的印刷作品上色。我们每天要花8小时的时间来为吉尔伯特(Gilbert)与乔治(George)的作品上色。”至少你们不用像伦勃朗的助手那样,为了得到在这位大师的工作室里工作的“特权”还需要付钱——“不,我们付过了,”杰克·查普曼(Jake Chapman)说。“我们付出了我们的尊严。”
艺术家与艺术家助手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令人焦急,似乎时刻会产生恋母情结的紧张关系、相互怨恨或者至少助手会在大师的茶里吐痰。有人就曾猜测卢西安·弗洛伊德(Lucian Freud)的助手大卫·道森(David Dawson,他本身也是一名画家)被他已故的老师称为“奴隶大卫(Dave the Slave)”会有多么地厌烦。约翰·兰切斯特(John Lanchester)在他最近的小说《Capital 》中便描绘了一位以班克斯(Banksy)为原型的艺术家Smitty在解雇他的助手时所产生的这种双向的苦恼。“决定性因素是他的助手明确表示在自己的判断里,他而非Smitty才应该是被当作著名艺术家的人,”约翰·兰切斯特(John Lanchester)写到。“而自从离开St Martins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真正地创作过艺术作品、他为Smitty所做的全是各种杂活这些事实在他看来似乎都是次要的、可以忽略的细节…”
而关于艺术家与艺术家助手的关系最突出的方面则是它如何从公众意识里被粉饰的。每一位伟大的艺术家背后也许还有一组技艺精湛的助手,但是这个事实却因为担心会粉碎了我们的幻想而被隐瞒了:“孤独的天才”这样的故事对作品的销售很有帮助,在某种程度上也赋予了一件艺术品以神秘感。
当大卫·霍克尼(David Hockney)23岁的助手Dominic Elliott 在上上周日去世时,太多的媒体关注点放在了这名助手的工作环境上。Dominic Elliott在去年曾协助过大卫·霍克尼(David Hockney)举办他在伦敦皇家艺术学院的展览,同时还担任着他的司机。大卫·霍克尼(David Hockney)还有其他的助理,其中包括全职的技术私人助理。他拥有一个影片摄制组,他们会在Yorkshire Wolds旅行以制作景观电影作品。突然之间他在海边的不起眼的房子似乎变成了艺术界里的时光机,隐藏着一个至今为止都被忽略了的助理工作室——就像安迪·沃霍尔的工厂一样,只不过不那么富有魅力。
放弃那种“孤独的天才”的想法很困难。“‘天才在蟑螂肆虐而且寒冷的阁楼里与孤独挣扎、只有一片面包和梅毒陪伴着他’是历史上一种特定的场景,但它现在已不再恰当——如果说曾经恰当过的话,”Stephen Bayley在上个星期写到大卫·霍克尼(David Hockney)的工作室时表示。“艺术家并不是什么独居的隐士。他们依赖于人力支持的各种系统,通常还是极为复杂、精细的一种。”
然而这里有比Stephen Bayley允许的更多的矛盾——以及偶然因素存在。许多“奴隶”共同完成了达明安·赫斯特的点画——这其中包括了《Charlie and Lola》的创作者Lauren Child,当我试图和她谈论关于艺术家助理的问题时,她表示自己宁愿忘掉那些枯燥乏味的工作——但最后它们却被算作是达明安·赫斯特的功劳;大卫·霍克尼(David Hockney)在伦敦皇家艺术学院的展览也涉及到了许多助理的工作,但最终却是他的名字吸引来了艺术爱好者在雨中排起长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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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文凌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