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峰
艺术界除了“阿特姐姐”在这个春天不再“闷骚”之外,艺术界其他群体都在“闷骚”进行时——“阿特姐姐”也被这个系统感染生病了吗?看来,这个系统真的很冷漠,当时把阿特姐姐追捧成艺术界的神秘曝光者,现在没有动静居然就把“她”忘记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冷血系统?我想一定可以佐证艺术界的万分“矫情”吧。
春天当然是一个值得闷骚的季节,艺术界也不例外,即便是艺术界深层次的问题得不到解决。最典型的是,水墨发出了新春第一“骚动”,甚至一度流行于网络“再水墨”展览在武汉被网民解构的水墨STYLE。艺术界进入一个调整和信息再输出的阶段,人们再也不是“开张吃三年”的那种传统心态,而是迫切需要导出新的秩序,与旧世界传统的结构和生态有个清晰的断裂线。艺术界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条需要调整的“线”:比如终端层面的画廊和拍卖系统都趋于调整的时间节点,以前的大刀阔斧,重金打造的展览类型的现场将不复存在,在实际的销售行情面前,之前跳跃的激动细胞将无法再分裂得那么频繁;比如互联网艺术品交易的兴起,比如有投资人已经把眼光放在艺术仓库数字化未来系统的庞大筹措中;比如美术馆开始调整高姿态的权力系统进入到一个信息共享的平台里。值得注意的是,艺术界那些曾经底盘很大的传统运行机制受到了普遍的质疑,从原来的权威系统转化为平民视角的一个过程,就像现在高档餐厅都需要开始转型大众化。水墨一直是艺术界根系的问题,但是却似乎被临时抓起来的“救命草”,则本身就足够以显示艺术界旧系统的脆弱。用当代艺术的颠覆精神与水墨的传统精神之间似乎能够嫁接起来艺术界某种失调的系统支撑,因此你不能不说艺术界够“矫情”的,总能给自己找到自圆其说的点。
艺术界开春最“矫情”的策展人应该是像靠一首歌那样靠一篇文章吃老本的李小山,不说以公谋私,在南艺美术馆为好友“人民币”画派周春芽捧“臭脚”,“矫情”无比的写到,“我经常考虑一个问题:一个幸福的人和一个痛苦的艺术家,或者,一个幸福的人和一个幸福的艺术家,能否统一在某个人的身上?春芽将他的创作安放在凡尘之上,正是把幸福置于一种真实体验。”这几乎可以理解为“同性恋”的一段经典告白词——此处开个玩笑。艺术家界类似的好“基友”关系,还有尹吉男之刘小东等等。艺术界旧系统和结构当中,正是要警惕的是这种好“基友”的关系,它将社会资源隐性的嫁接给个人成功艺术家的做法,极大了造成了艺术系统的流通性阻塞。
艺术界是把“变态”当做“家常菜”的一个随机系统,颠覆传统结构又建立个体名利欲望,因此“矫情”无从不在。加上每个人都有15分钟成功机会的意识,让中国艺术界成为了名利场的“战场”。而这张艺术战争,现在被各种资本扭曲,成为了载体工具。比如现在成为艺术界新春主打最大“矫情”牌的威尼斯双年展,其中平行展的策展人王林在微博上回应艺术家关于每个参展艺术家利益输送问题时,“矫情”的辩解,“展览由出资机构与艺术家签署参展协议,收藏作品但不收钱。一人十万之说属于传说。”即便展览没有“猫腻”,问题是出资机构通过一笔费用就将100多位艺术家的作品一次性囊括其中,我想这是不是一种目的“转移术”?
艺术界最大的“矫情”是通过艺术作品证明系统以及个体的“盈利能力”,显然这与艺术思想和先锋的试验态度相背离,因此艺术界找不到“软陆点”可想而知。中国最成功艺术家方力钧“矫情”的发出一条微博,“我们需要释放人性正能量的制度安排。目前现实太鼓励人性恶能量了!”。好一个“制度安排”?!难道就是要回到系统去做好好做“院士”?我真的很无语。
春天讲究一个系统的湿润度、柔软和适度。很多人都需要舒服长情,被名利和生存场两端压抑得失衡的艺术系统,极需要春天的洗礼,因此“矫情”勃发:
第一个“矫情”的话题便是年轻艺术家要不要北漂?这个问题的“矫情”点在于要不要北漂,是取决个体的判断力和环境驱使,现在很多艺术家虽然看上去在北漂,还不如说是“北呆”;
第二个话题就是尤伦斯艺术中心门口青年策展人的约架门事件,成为了艺术从文斗进入武斗的“矫情”阶段,折射了狗血年代的狗血剧情;
第三个话题便是众多策展人集体巧借名目赶场威尼斯,操作不好可能会加剧艺术生态的搜刮和摧毁。大家都在这场中心并不在自己身上的游戏里“矫情”和幻想中国当代艺术在这样的平台重新崛起——这个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实现的“中国梦”,还得提醒一下各位策展带头人你不是李安,更不是李安附体。
艺术界的“矫情”向来是有传统的:比如赵半狄历时三年制作的新潮喜剧电影《让熊猫飞》将于5月下旬在全国公映,他的“矫情”点在于,“我可以接受零票房!但不接受我的电影平庸”。我一下子想到去年主打“血缘男”张晓刚[微博]哥哥去年在同好冷林操刀的佩斯北京“北京之声”的个展上矫情万分的对观众抱怨,“你们似乎并不在乎我的改变”。就像中央电视台将军级评论员张绍忠的矫情,“特理解大家骂我,他们嫉妒我当上了将军”。对于主推年轻艺术家的机构,“矫情”点集中在对他们灌输各种成功之路的念想。而相对应的收藏家的“矫情”更是想入非非,正如收藏投资导刊记者吕佳静报道的,“藏家开始关注年轻艺术家,都想用3000块钱买回个未来的“张晓刚”。
艺术操盘手们从来都不寂寞,即便在没有盛大展览推出的事情,他们一定会通过相应的言论以示自己的话语存在感。比如沈其斌代表着艺术资源整合家加野心家们的“矫情”,他近日发微博表示“艺术资本化的时代真正开始了”,认为,“艺术1.0:把艺术做得象艺术;2.0:把生意做成艺术,把艺术做成生意;3.0:把资本做成艺术,把艺术做成资本”——说得也蛮动感的,但是艺术牵着资本的手,幸福的不是艺术家群体。算是前后呼应了行动派吕澎[微博]教授的艺术市场化之说。换句话说,从这种逻辑分析来看,在艺术资本化阶段,一切都和“矫情”有关。因为“矫情”才是艺术的生产力,才能提升存活率。
对于系统相对龟缩和反应迟钝的2012年的艺术界,即便是“矫情”种种的2013年的春天艺术界还是有些令人期待的。艺术界正在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结构上看上去可以优化的地方,而不是成为一个随便不讲究卫生的排污口。主要迹象有,其一:问题有了合适的曝光度,尤其是威尼斯双年展,民间的意见有了普遍的呈现——暗箱操作的机制显然不适合艺术界旧世界的内部系统,就像李克强总理强调的,“县级以上政府接待经费公开”;其二,对生态系统开始展开了反思,主要体现在画廊系统的追问;其三对艺术界生存系统有了更清晰的认知,说明了艺术界信息正在成为“联网”在线状态,这将极大的有利于这个系统的信息沟通成本,也为日后的“共识”和不必要“矫情”量的减少提供了必要的前提。
【相关链接】
“再水墨:2000-2012中国当代水墨邀请展”重装亮相今日
【编辑:田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