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的艺术家们,油画而优则雕塑,雕塑而优则“水墨”,为什么不做行为艺术呢?我想市场的考量吧。方力钧、曾梵志等这些人鱼贯出场的时候,人们就知道这只是艺术界又一种资源和利益整合之出口的方式——你一下子从“再水墨”的展览,深深的嗅到艺术界结构那种特有的腐朽以及某种失落。这些在市场高位已经开始出现严重“跳水”现象的艺术家,这一轮专攻“水墨”,显示了中国艺术界需要转变结构和形态前夜的大“败局”。
“再水墨”展览,典型的折射了传统结构利益固化的当代艺术界五个大“败局”:
1、 “再水墨”展览被做成一种艺术社交圈的“败局”。
2、 “再水墨”依然依赖市场明星推进策略,而不是挖掘更广泛的艺术家群体的“败局”。
3、 “再水墨”不是指向未来艺术体验方式的“败局”。
4、 “再水墨”给人一种当代艺术解困中中国式黔驴技穷自救的“败局”。
5、 “再水墨”又是一种惰性的资源性掠夺性,而不是真正基于精神性输血的“败局”。
这个展览的野蛮在我看来,就是怎么看都有点往前冲,这不是需要杀出也不可能一条血路的时间节点,而是需要回到艺术结构和系统的重新塑造上。艺术界如果用水墨来应对中国当代艺术市场的疲软,我觉得这些策展人和艺术家可以回家里吃奶去。我怀疑中国最商业化的策展人之一——鲁虹是不是“高端黑”,开玩笑的为艺术界整体性的烦躁状况设计一种参照的动态样本——实在找不到这位策展人即便要做这样的展览也完全没必要把这些大部分都是水墨“僵尸粉”的明星艺术家们抬出来吓唬大家——这年头。如果你有惭愧之心以及想做艺术界的“蜘蛛侠”应该拯救的是艺术界的生态危机,而不是逃避责任似的去推波助澜这样破坏性十分强的毒性展览。即便水墨是一个艺术界很好的起势点,你作为策展人也应该把这种势头,而不是成为一个明星们集体似的。我突然想起“再水墨”和另一个策展人吕澎所做的“溪山清远”展理念何其相似,只因为他们追求的是一种社会时效,策划和运作模式都大同小异,即找到热点,集合艺术界的大腕加一些年轻艺术家点缀,最大化话题化,实现市场功效。但他们似乎都忘记了一点,他们艺术操盘的后果是稀释了艺术精神的浓度和味道,只是成为一种成功学范畴的速成品。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吕澎他们做展览别追求一次性的轰动效果,而是能够可持续性的讨论问题,比如“改造历史”、“溪山清远”这些展览不要结束了就结束,可以再讨论,再吸收,再修改,从而形成艺术传统展览结构当中的一种再生资源和机制,让更多的公平机会和更开放性的平台出现——是不是会更好一些?
我在这里看到了艺术界商业上最成功一群艺术家和策展人、机构之间的精神之“裸游”,甚至苟合;看到了策展人那种功利主义和实用主义至上的成功;也看到了“水墨”创作品类成为成功艺术家创作的标配之一。名单上一系列身价千万、甚至上亿的艺术家们集成在一起以“再水墨”的名义,我想这最大体现了派对的本质,而不是更加明确的水墨学术方向的探讨与学习。一个展览在价值方向上已经分不清楚是水墨明星展还是水墨屌丝展,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展览被放在了风向标似的今日艺术馆,让人们不得不对这样一个资源集成性、功利性、导向性存在巨大问题展览表示深深的质疑,可能质疑本身很容易成为“黑洞”——但是,不得不说得是,“再水墨”只是一次传统的当代艺术价值结构的“再解构”和狂欢。它更像一场成功艺术家时髦的雄性能力展示,而不是水墨思维和精神世界的盛宴,但是就是这样的展览被推高到一个艺术界方向转型强烈信号的层面,那么只剩下水墨话题的价值,而不是水墨之中国艺术创新方向的落点承载。
如果水墨只是现在艺术界临时打点起来的单点支撑,即便带有闪光的亮点,但是一定很快会在艺术界集体的摧残下枯萎、凋敝下来。中国艺术界结构性的东西不进行变革或调整,“水墨热”也只是被资本玩转的一张表面上光鲜的“壳”,而别忘了只是“画皮”现象,核心的问题仍然是没有“魂”。
现如今艺术界人人都想充当“水墨英雄”,这又是谁的悲剧?
【编辑:田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