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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今年有不少外国展览在央美美术馆举办，美术馆是如何承办这些展览的？（图2）

王：我们不完全是把展览接回来做就完事了，更多的是提出自己的看法，觉得哪些资料需要增加才能使展览更加完整，根据国内观众对艺术家的熟悉程度调整来整个展览的资讯。比如托尼•克拉格展览，我因为读美术史而对托尼有一定了解，但都是书面或图片上的，因此，我先是去外国看了他的展览，之后提出中国展览的要求：第一，补充早期作品，特别是他获得“特纳奖”的作品，同时适当减少近期作品；第二，增加绘画方面作品，他在苏格兰展出的绘画约有二十多张，这次来的有一百多张，我觉得他的绘画作品对我们的教学，和中国观众理解他的创作思路非常有辅助作用。另外我们还邀请克拉格来中国看我们的场地，交流想法。

记者：除了外国展览进入中国空间，您策划的展览也到外国展出，能谈谈其中的经验吗？

王：当时我在广东美术馆策划了 “中国人本——纪实在当代”展览，在2005年至2008年期间到德国五大博物馆巡回展出，影响巨大。首先是有这个机会外国美术馆看中这个展览，邀请我们过去，海报、布展等等都由外国的美术馆重新设计，你能看到同一个题材、同一批作品通过调整重新进入另一个美术馆空间，因地制宜地做了一些转化，逐渐和当地产生联系，很有趣也很有启发性。这些改变并不仅来源于观众改变为外国人，更多的是从外国美术馆和外国策展人的角度出发，你能从中看到外国美术馆是如何制作展览的，作为同业者能学习到很多。

记者：展览经费的筹备是许多策展人和机构都要面临的问题，您在这方面一直为人称道，能谈谈您的经验吗？

王：美术馆是一个国立机构，政府有扶持的资金和政策，要利用好这两部分的资源优势。另外要努力发展自己，不能只等着政府的经费下拨，我常觉得美术馆是一个有机体，用好政府的资金和制度，然后像植物一样利用周围的资源进行光合作用，再产生再利用。想做的事，一定要想办法做成，制作高质量的展览和高质量的文化活动，建立自己的品牌，美术馆是对社会有影响力的机构，利用这些影响力，社会相信你就会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