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国式的文雅——天地有大美而不言
全新BMW 5系长轴距以“大美之悦”为口号,突出其豪华和设计美学。这个提法源自庄子《知北游》中的名句“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整场活动以著名演员濮存昕朗诵这段名句开场,紧接下来就是全场的重点:超大幅的写意水墨“梦想之路”徐徐铺开!
记者:感觉现在中国的水墨跟时尚,商业走的并不太近,不是商业品牌惯常会选择的一种表现方式,为什么宝马这次会找到您来做这样的一个作品?他们之前了解您的作品吗?合作是怎样开始的?
蓝正辉:他们这次因为是加长版,所以有一个口号叫“大美之悦”。“悦”是今年宝马的一个核心词,这个悦有很多很丰富的解释。对“大美之悦”的解读,主办方找来找去觉得中国的水墨比较合适,最后在水墨这边可能觉得我的风格比较合适,并且这次有一个提法叫“与坚持梦想者同行”,他们就想找一些有梦的人,可能觉得我就是一个梦想者吧,就跟我谈(笑),大概一个多月前我还在上海,他们给我打电话说想合作,不知道能不能合作,我回北京后跟他们开始接触谈判。
因为以前水墨这一块和时尚圈离得比较远,总是觉得水墨比较保守,不那么现当代。正像你所说的,机会自然就比较少。但是他们谈到了“梦想”这个概念,我觉得挺好,确确实实跟我本身的艺术理念追求很吻合,我觉得可以做。
记者:合作过程当中他们有怎样的要求?作为艺术家您和商业品牌的这种沟通会有矛盾吗?双方怎样协调呢?
蓝正辉:当然主办方有他们的想法和构思,也提出了他们的观点和看法,他们谈到两个概念:第一,是希望有很大气大美的东西出来,像我原来的风格,他们从网上找到了我的很多东西,宝马那边也说不错,应该可以。一个是要保持大气的东西;第二,还要看得懂。他说经销商大部分不是你们想象那么有文化或者懂得高深的东西,他们希望把这两者能融在一起,后来又要通透,还要配合场景的转换等等,反正有很多的要求。
按照我个性的画法,我个人其实更喜欢沉重与深厚那种,比较黑比较躁动。好在最近两年我慢慢地画得比较轻松一点通透一点。当时他们把这个主景是放在中间的,画了草图和方案,说这个图怎么画,我们要求有蓬勃的梦想,最后要归到浦东的建设,上海能看得见的就是这些大建筑,包括国家馆这些东西,他们要这个东西,后来我想来想去的,我觉得这些不是最重要的,第三天我就把方案给他们了,当时拿了一个构想图,我就谈了我的看法,我说前面这部分大概80%应该是保留一幅很完整的磅礴的画卷,完整的一个起落纠结的演变过程,对我来讲,因为我觉得我的绘画效果,就是我可以实现这个过程,到最后落到很少的,大概只有1.5/10到2/10左右,有一点所谓的场景建筑的东西,并且放在较后的位置,还有一条大路,画着画着画成一种像花开放式的东西,因为是一个整体状态,中间比较重,比较矛盾、纠结,当时他们的提法叫做“冲突矛盾纠结的地方”,然后两头是比较舒展的,一头是过去,一头是未来,过去是传统自然,未来是无限宽广的理想梦幻。传统我们很清淡清晰,很舒适,我用了两个层就是上下构图这样的形式,上面有一层迷雾的东西,下面有一层像荒地开垦与自然的东西,第一部分就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这种东西,第二部分中间就是出发上路了,我们理解为逐梦,我们要去实现我们的梦想,然后就开始行进颠簸,开始去克服一切困难,这个用的是比较纵向的构图,做图的时候,用了很多纠结的笔触,一些浓淡关系。然后在大热之前有一个预热,最后的大热,我是尽量想让它重一点,大概也是有两米多高,也是一米多宽,很重的笔触,表达一种顿挫也好,实现也好,是一个很强的音。完了以后这个梦想,这个未来之路的一部分,我们已经实现着,就是以浦东的一些建筑,国家馆等为代表,让一般人能够回到那个与下一个环节相扣的主题圆梦上来。(三大男高音唱到高潮时,大幕徐徐拉起,亮出的是浦东和浦西璀璨的现场夜景)
记者:实际上还是在他们的两个宏观的要求下,按照您自己的理解给出了一个方案?
蓝正辉:这就是我的一个原图的构想。我当时想画大一点,画丈二的拼,有将近4米高,他们说你这个原作搞这么大,我们可能根本没有地方给你展览,没地方挂,你搞小一点(笑),到后来我也理解,毕竟是一个商业活动,所以我这种东西扩散多了以后会影响到主题本身,多媒体表演时就没有立到墙上去,我当时很想让它立上去,立到墙上会有很好的效果,因为他们有他们的考虑。黄豆豆的整个表演是在地面上进行的,配与七台电影机的动态水墨影音效果。
二•中国式的演绎——水墨艺术谱写“梦想之路”
中国当代“体量水墨”“动力书写”代表性画家蓝正辉为本次活动创作了长达14米的“梦想之路”这样一个水墨作品,而黄豆豆则用自己的身体为画笔,在导演组和特技电脑部门的编排下,将这个作品演绎成一个水墨多媒体的“梦想之路”。
记者:最后我们看到的是舞蹈家黄豆豆在您的这个水墨画的平面上利用舞蹈的形式,加上声、光、电的多媒体综合运用,一点一点展现出来的。您的作品以这样的方式呈现应该是前所未有的吧?
蓝正辉:我估计这个可能是国内第一个,也是气场最大,效果最好的一个。我觉得这个节目可能短期内不会有超过的,黄豆豆出场,我(的水墨)出场,那些(多媒体)专家也是很厉害的,再加上鲍总的指导,很难再有水墨表演能够达到这种震撼力。而且现场没有用二胡那种很轻的音乐,而是用鼓,反正是非常厚重的,因为你知道我的水墨是很重的。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想用水墨来表现比较深刻的思想,就是所谓文人知识分子的忧虑或者是内心的东西,我想表现这么一种境界,这次请黄豆豆来表演,黄豆豆就要根据我们画面和音乐本身的节奏,有几个部分,有几个内容来进行阐释,同时也要配合我们的多媒体,多媒体要分解我的画,这个画成了的画原来是死的,分解完了以后再放映出来,才能使它动起来,甚至能看到泼出去的墨还在流动,非常有现场感。
记者:刚才我们也看到您介绍时候的一张照片,就是工作现场的,包括导演,舞蹈家黄豆豆还有多媒体的专家,大家都要来研究这个水墨的呈现的节奏,方式,我看到画板上都标示出那一块水墨是多长时间完成,对应的多媒体是怎样的,这样就是那个水墨的节奏才会出来,才会有气势的动起来是吗?
蓝正辉:全部对应的。
记者:他们这个也是要跟您有一个很好的沟通。
蓝正辉:我的画出来以后,他们根据我的画面来找寻和配的音乐,我不知道是谁,以前他们跟谭盾合作,这次不知道是跟谁合作的,找音乐家来合作。音乐剪辑原版根据我这个画面来的,就是怎么要一一把这个对应上去,这个点应该到哪个位置,舞蹈应该到哪个位置。音乐、画、电脑动画,舞蹈,灯光,整个节奏,几个要重到一起,发挥每一个元素的作用才能产生比较好的艺术效果。我的画面其实起到一个视觉画面的控制作用,不管电脑特技怎么模拟张狂的“泼墨”,最后都归到我给出的画面笔画之中,才能把他收住。否则泼的结果是无法看的。
记者:整体出来不管是气韵,还是节奏,还有所有的表现方式,在您看来还满意吗?
蓝正辉:我觉得挺满意的。
记者:能够把您原作的气韵和节奏表现出来?
蓝正辉:有些方面甚至超越了,因为多媒体毕竟它的感染力更强,看电影比听一首歌要强,有的时候有画面,有动作,可能就会比较强一些。从这个来讲,他把整个水墨给动起来了,动起来以后,用了灯光,用了舞蹈去阐释,可能观赏性更好一些,更容易被大众来吸收,一幅静静的画,可能没有一定思想深度和视觉修养的人,他们可能不一定能够领悟到什么,通过这种舞蹈、音乐的渲染更容易被吸收,所以我觉得是蛮好的。
三•时尚在这里找到了艺术的支点
百看不厌的黄浦江外滩景色,永不落幕的舞台。一曲别具一格的水墨舞揭开了盛典的序幕,水墨晕开,日月山川,巨大的舞台上的水墨山水在极具震憾的鼓声中缓缓流动:起步——上升——矛盾——前行……画卷流动着历史进程的符号,舞者形体仿佛是中国的水墨,墨韵酣畅,洒脱写意……一场由多媒体“制造”水墨艺术大片淋漓尽致地诠释了主办方“与坚持梦想者同行”的深厚的人文底蕴。融合美学概念、大气的优雅、纯粹的创意,时尚在这里找到了艺术的支点和与汽车文明的结合点。
记者:您谈到这次商业跟水墨融合的时候,您也说了一句话,我印象很深,您说“商业也需要用人性化的东西来诉求,在与艺术不发生矛盾的情况下,水墨艺术也可以很时尚!”这句话很短,但是它其实包含了三个非常重要的层面:第一,商业也是有人性化的也是需要艺术的;第二,这种结合要以不违背艺术家创作初衷来作为前提的;第三,水墨也可以是很时尚的。
蓝正辉:是这样。因为最后要打动人心,还是要看牵动人最本质的东西,所以现在很多房地产就牵手艺术,车也牵手艺术,因为艺术是真正触及人的灵魂的东西,音乐、舞蹈、美术等等,这个东西的感染力更好,所以他们都想借助艺术的翅膀,艺术的魅力去感染更多的人。在理念方面,包括这次重点落到梦上面去,必须坚持梦想,尊重你的梦想,因为我们现在很多人越来越现实,我们的社会越来越现实,大家都丧失了梦想,这是非常糟糕的。所以对于这种有梦的人,应该更多地尊重他们,这种东西特别是在艺术圈里边很容易找到共鸣。真正的好艺术家都是在发梦,他们要去找寻自己,要去找真正的东西,这种东西往往很艰难,需要长途跋涉,所以当商业说我们想帮助你们,我们真正想一起来玩这个事情的时候,实际上这一点是能够勾起很多人的想法。这种商业和艺术真正结合得好是非常有意思的。
然后就谈到水墨这一块,按照当代的理论,只要是跟传统有关系的都要打倒,都要搁置,这是当代的一种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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