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艺术北京博览会现场,陈天灼作品,埃里克·卡特曼的失败者俱乐部(Eric Cartman's Loser Club)
正在进行中的2013年艺术北京博览会汇集了众多户外装置作品,其中,艺术家陈天灼创作的装置作品以夸张的人物形象和引人注目的霓虹灯吸引了前来参观博览会的观众们。针对这件装置作品,记者对陈天灼进行了访谈。
记者:这件作品的名字是什么?
陈天灼:Eric Cartman's Loser Club(埃里克·卡特曼的失败者俱乐部),这是它本来应该有的名字。但在展出现场并没有出现“Loser”(失败者)这个词。
记者: 谈谈这个装置作品的由来?
陈天灼:这是某艺术杂志委托我创作的项目。原有方案是改造展厅旁边小卖部。但是由于小卖部所有者和场地方的一些阻力,也因为主办方是第一次组织这种委托项目,大家彼此不知道各自的界限在哪儿,所以遇到了很多协调问题。最终我的方案呈现为一个单独的装置作品。
记者:你为什么选择卡特曼的这个人物?
陈天灼:我把埃里克·卡特曼视作一个反叛者。实际上,在动画片《南方公园》(South Park)中,埃里克一直骂脏话,他代表的是很种族主义的一方。同时,他也代表了一个非常戏虐的角色,你可以藏在他的形象背后调侃一切事情。
记者:在这件装置作品中出现了你绘画里常用的图像,同时配以文字标语,请谈谈文字和图像关系。
陈天灼:这是一件整体的作品,我把卡特曼吸收进入我的艺术系统。那些图像是我的创作,看起来像宗教符号。文字标语是带有双关意义的:一方面指代说,艺术北京博览会中的艺术品是通过什么方式来吸引或亲吻大家的眼球的;另一方面,那个“eye”字又是不亮的,标语含有一种挑衅的意味。
记者:你希望你的艺术是怎样的?你对什么最感兴趣?
陈天灼:一方面,我希望我的作品是有用的,是某种实用的东西,包括我创作的宗教法器,我真的希望它们是有功能性的;或者我做的大麻烟壶,是可以使用的。这是我的关注点之一。
另一方面,我希望我的艺术是荒诞的。我无所谓它是否会被称为“作品”,我讨厌“很作品的作品”和“很艺术的艺术”。我的艺术是可以挑逗你的情绪的。
就像这件作品,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和它合影的时候,读出了kiss my balls的意味。那句话是一种自嘲,也是对艺术所代表的精英文化的嘲讽。很多时候,你会很想对那些所谓的精英说:suck my balls。因为他们总觉得你应该谄媚他们。其实你会发现,艺术世界的各方关系通常是不对等的。我并不预想这些关系会发生怎样的转变,我仅仅想抒发一下个人情绪,喊一句口号。
记者:你对自己的态度是怎样的,你的创作中有自嘲吗?
陈天灼:我会对自己进行自嘲。一方面作为艺术家,你会想方设法地抓住所有相关人士对你的注意力。但是,另外一方面,你又觉得这种事情挺傻的,可又无法逃脱。所以我会对自己以及年轻艺术家的工作状态有种嘲讽。
记者:那么你的工作状态是怎样的?
陈天灼:我一直对自己的创作保持一种轻松的状态。但我并不知道这个状态能够持续多久,因为在你没得到很多东西的时候,你是最轻松的。
记者:你日前与设计师上官喆合作在上海时装周举办了时装发布,你如何看待艺术和时尚?你为什么会让你的艺术和时尚发生关联?
陈天灼:我本身对时装感兴趣,做衣服和做艺术对我来讲是殊途同归的。这次的时装创作带有我自己的艺术理念,而我的作品相对容易和时尚发生关系。这是我的个人方式。
我认为时装之于大众是更民主的,时装的传播范围也更广。关于艺术,评断你艺术好坏的人群或者能看得出你艺术好坏的人群是有限的,在艺术圈中,这些人群很可能只是几十或一百人。但是对于时尚,人人都能对其发表看法。在时装设计中,你是很直接地面对你的受众。
记者: 你的创作内容和媒介很丰富,你对此有什么样的考虑?
陈天灼:当人们问我做什么的时候,我会说我以装置为主,因为你总要回应人们并给予一个定义。其实对于我来讲,这都无所谓。最初,我的艺术创作以绘画为主,现阶段我的创作以装置为主,而最近我做了时装。
记者: 虽然你使用了很多媒介,但可以感觉到在你艺术的后面存有一个共性的东西,那究竟是什么?是宗教吗?
陈天灼:在艺术里,宗教是一种修辞,是一套呈现给别人理解你艺术的理论。其实我的创作是基于我的兴趣,它很简单。这可能听起来很俗,其实我就是这样的,我的艺术是自传性的。我喜欢荒诞,喜欢戏谑的口味,而我只是把我的创作放进了宗教这个情景,并且串联成不同的形式。
记者: 你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陈天灼:我希望再合作一次时装周,也希望在北京能有一次个展。
艺术家陈天灼,1985年出生于北京,目前工作和生活于北京。其大型装置作品《埃里克·卡特曼的失败者俱乐部》正展出艺术北京。
艺术北京博览会2013,正在全国农业展览馆进行中,展期4月30至5月3日。
【相关阅读】
【编辑:文凌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