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你刚才说喜欢一个是梁绍基,还有就是曾梵志,你知道曾梵志他是一个非常会经营自己的一个艺术家,这方面也特别的难得,在这方面如果你作为一个年轻的艺术家,你有把握和掌控自己去经营自己吗?
李超:我没有把握,但是我有自己的规则。
枝枝:比方说这次在升空间做个展,接下来你会和升空间或者是你在你的这个职业生涯中还有什么样的布局和安排呢,你是怎么样看待画廊这个艺术平台和艺术家之间的关系呢?
李超:我一直觉得画廊年轻不年轻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双方做事情的态度,理想的共通,说白了就是能说到一起去。因为在中国大机构倒掉了,国外大机构也倒掉了,老牌画廊也撤了,国际性大牌画廊也撤了,所以没有特别靠谱的事情,所以说用年龄和经验去衡量一个画廊的好与坏,或者用过去的辉煌来衡量画廊的好坏是不道德的。
晋华:换一种说法,可能和这个问题还是相搭界的,你怎么看今天的学术与市场的关系?
李超:当然这是一个很可悲的话题,学术与市场的关系,我还是坚持的认为和相信好的学术的作品一定会被开明的资本所选择,可能只是时间未到,当然了现实问题还是很多,不好的作品也被一些资本所宣传,这是很可悲的,但是最终一个艺术家走得远近,还是靠学术。
枝枝:今年是2013年,你能描述一下十年后你想是什么样的状态吗?十年以后你从80后年轻的这一代就变成了我们的这个当代艺术界的艺术家,那么十年以后你希望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状态?
李超:我希望和现在差不多还保持一个创作的活力和思考的丰富性,不想把自己禁锢在某一个图像里,某一个问题的脉络上,我还是要多样化一点,但是每一个项目每一个作品必须落地生根,十年后市场就不知道了。
枝枝:你能描述一下就是你自己的艺术品被藏家收藏了,你希望这些藏家大概是什么样子吗?
李超:我希望的藏家是真正喜欢挂在家里的,我当然是反感以投资为目地的藏家,我希望藏家有自己的态度和判断,有他自己对艺术家不一样的想法,越多越好,这样我觉得我的作品有价值,我们给藏家带来了不同形式的可能性。我觉得对我自己的作品更饱满。
枝枝:你有这样的藏家会和你交流会成为这样子的精神支柱来支撑你?
李超:有。
枝枝:大部分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
李超:中国人。
枝枝:年龄呢
李超:都比我大,四十多岁五十多岁。
枝枝:艺术家的生涯,生活的点点滴滴的坎坷或者是一些经历,你认为这么多年以后,什么样的生活,或者是你的生活影响到你判断不到的?
李超:事实上呢不会影响到我的创作,市场不好的时候我是这么画,市场好的时候我还是这么画,曾经我卖不掉画的时候,但我很幸运一毕业就签约,当我跟他们解约之后,我也还是这么干的,艺术总是有生命的,但事实上很多人就说为什么大过年的你还在画画,不光是咱们这个展览,我去年也是这么干的,如果歇下来有三天不握笔是很难受的。我小时候画国画也是这样的。一天不画画就像缺了点什么,我相信读书人如果不每天翻翻书就会少点什么。
枝枝:你承认你大部分的工作和生活,你画出这样子的艺术作品,你觉得你是一个孤独的人吗,有人交流吗?
李超:有,但是不多,比如说晋老师。
晋华:还是回到艺术创作,其实我理解你日常的工作与创作,你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少部分时间在生活,而且生活在我看来是比较单一啦,因为接触的人有限,不管你有意还是无意,
可能有些人你是有意的不想接触,有些人你可能是无意的,但是总体看,以我对你的了解,这段时间以来创作比较密集,我感觉你是刻意的不要把你的生活面扩大或者接触面很宽,我在想,这反而倒是你创作的源泉。不管是从画面的题材,主要是来自于电脑,通过网络,还是你有限的跟社会的接触,不管是跟同行的接触还是跟非同行的接触,我还是挺关注你的,因为你挺另类的,你很有你自己的主见,对事物判断的敏锐性,而且你会对事情迅速做出你的反应来。有些敏锐是来自于直觉,有些是长期的积累,包括你的作品,从你刚毕业到现在,更多的三联画,转到现在这种中幅的画,2米或者1.8米这种尺寸,你现在有穿插了一些小幅画,这中间大的脉络还是一致的 ,一直续着,脉络很顺畅,但是你在每个时间段里面不同,这一年半到两年你的关注点不同,我感觉你最近更加关注中国的传统文化与当代绘画的关系,但你找的点和很多人不一样,你尝试着从传统里找出现代点,然后用当代做切入点,我不能说你找的成功不成功,因为这是一个过程,但是你一直在这么做,我就很好奇为什么?有些人在找,但是他不是那么经意的,但你一直在沿着这个往下走,不论你画大画还是小画。
李超:我也不知道,很多人找到了很传统的东西,今天我看高蓉的作品就是很传统的,那些包里放的菜板是中国传统的东西,我觉得这个就很有意思,但她是表现另外一个现象,但这种事只有咱中国人干的出来。你经常看到老太太拎着LV去买菜,有很多这种现象,我觉得好玩就好玩在这。
晋华:你目前的生活状态或者是创作状态你感到满意吗,或者你觉得压力大吗?
李超:现在的生活方式我是不满意的,挺没有安全感的,我很想追求一种舒适的工作状态和环境,很有安全感的工作环境,但是目前为止,那是一个追求,还没有实现。
晋华:在你的理想之中什么样的状态是有安全感的,假如十年以后你是什么样,过什么样的生活?
李超: 咱们都是艺术的从业者,艺术的从业者最可悲的是自己的收藏或者自己的作品没地方挂。
晋华:我现在做的是自己最爱做的事情,即使一分钱不给我,也去做,我从中得到了无限的乐趣,虽然有很少的经济回报,因为喜欢你的笔触,你的节奏感,对事情的敏锐,你是很脆弱的,看起来很轻,其实心很重,老想去做。
【编辑:李洪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