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回忆 202-172cm145cm 2005年
乔万英绘画的题材都是他所生活的那片土地:那山村,那树木,那庄稼地,那山路,那些庄稼人……。看得出来,他热爱那片土地上的一切。他仿佛已和那片土地通灵,之后用手中的颜料替那片土地发言,替那片土地歌唱。这时我们能感觉到一种灵感在撞击他的胸口,一种韵律俘虏了他的手眼,手中的颜料成了歌唱家的歌喉或者巫师的符咒,有关油画的各种清规和技法象绳索一样被一颗自由的心绷断,就这样,乔万英在画布上放声歌唱了……
乔万英画布上的境,是“为我之境”,是此时此地的“在”,是海格尔所说的“诗意的居住”。因此他不大在意“那象什么”,他也不在意透视角度的真实性以及光影的写实。那些“境”是为他而在的,或者说他感动着和他们融为一体,并有颜料表达出了这份感动。
我总是在乔万英的画中读出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愫。他仿佛已经碰触到生命无常的玄机而感喟无尽。时空无情的流转着,家在哪里呢?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一分感动、一分无奈、一分静观、一声浩叹,在那些激动的玉米、惆怅的树里闪闪烁烁,在那些张开双手、如梦影般的大人、小孩身上闪闪烁烁,让我们领略到这位农民画家象棉花一样柔软的心!
洞察到生命的边界而有沉思,而有艺术,而有美;跨越生命的边界而有宗教,而有超越,而有自在!我期待这乔万英跨出那最有力的一步!
——明海(作者为河北省佛教协会常务副会长,赵县柏林禅寺方丈)
乔万英生活在太行山麓昔阳县的乡村,他在那里上学,种田,做工,也在那里画画――如果你在昔阳郊野看到一个农民模样的人在山坡、田边支起画箱写生,那一定是乔万英。他画他的故乡,北方的土地和依附于土地的生命以及一切生命的喜悦、艰辛和幻梦。在外客看来,晋中山乡的自然景观十分平凡,但在乔万英眼里,家园的山川沟壑一草一木,每一朵花、每一缕阳光和每一片云彩,都隐藏着说不尽的故事,传递着难以言喻的情致,永远在激发他的创作热情。
这是一种源远流长的热情,它有很深的文化根系和很宽的文化视野,它是得到久远记忆、古老传说滋养而生发的创造激情。正像画家自己所说――出现在他画布上的土地、人物和草木都有自己的命运和自己的表情,他不是冷静地描绘它们,而是倾听它们的歌唱,与它们对话……因此,我们在乔万英的作品里看不到那种流行的百无聊赖,我们感受到的是自然生命“不舍昼夜”的涌动。也是在这一点上,乔万英与现代艺术的追求殊途而同归。
——水天中(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著名美术批评家)
乔万英所画的都是出门可见的家乡景象,他以质朴的对景写生作为基本的创作方式。但他的写生只是将眼前景色作为一种观照的对象,最后完成的画面,依稀有些对象的影踪,整体的色调与形象已经相去甚远。总之,他之所画,不过是借眼前景象画心中意象。通常,面对一个令他心动的景物,他会独自静坐很久,不知身在何处,直到眼前的物象幻化为鲜明的色彩与线条,这时他会抓起画笔,迅疾地将那种感受与想象留在画布上。我们在他的作品中不难看到一种速度感与自由无据的激情用笔。我所惊异的,是他的作品中所具有的那种相当专业的油画品质,我从中窥见了当代油画作品中久违的激情。
我有机会看了乔万英近两年画出的上百幅油画,有许多概括有力的作品令人耳目一新,还有一些作品是急就章式的,缺少一些火候,但却具备着向抽象表现发展的趋势。我毫不掩饰对这些油画的喜爱,是因为这些作品的坦诚和直接,质朴与鲜明。在当代油画越来越多地沉迷于精雕细刻的流行风气时,乔万英这种发自内心的抒情表现,与博览会、画廊无关,体现了艺术的本原——质朴无华而直指人心。那些象火一样燃烧的玉米、蜿蜒起伏的黄土地、阳光灿烂的山村,还有白雪、绿树、蓝天述说着一个平凡的太行山民对自然的热爱之情。
——殷双喜(在《美术研究》执行主编、著名批评家)
乔万英生长在乡村,他就像北方大地上的草木,不孤独而且充满生命力的敏感。他的触须伸向泥土和空气中,以获取艺术的养份。这不仅仅体现在绘画中,也显现在他有感而发,时时吟咏的那些如歌、如诗、如民谣的作品中。这就决定了他绘画的特质是流动和敞开,犹如赤子畅通无碍地与自然融会交流。他投入自然,自然也涌流于他的胸中。他因而能倾听自然的“声调”,辨析自然的丰富层次。自然也和他“交谈”,与他的激情相呼应。
从他的一系列描绘家园、乡土的绘画中,可以感知这是一个具有中国乡土文化情结的画家。它生长在乡土环境,艺术和他的生命一起在那里成长、起步和发展。他画中的田野、道路、庄稼、人物、树木、野花、院落、天空、月亮、太阳、黑夜、白雪……无不是乡土质朴的理性和单纯热情感性的平衡与和谐。他的作品风格变化很多,有豪放率真的,有神秘朦胧的,也有循规蹈矩的朴素。但总体来讲,真切的生命感动与直接的表达互为衬托,对乡土的自觉表现与生存体验互为表里,精神的提升与审美自觉互为依托。更重要的是他对“家园”的体认是基于感情、乡情、生命的诸多意象的集合,而不是单一的的乡村生存图景。他不同于大部分住在城里将“家园”比作失去的童年美好记忆,充满怀旧的想象的画家;或者将乡村视作一个未被污染的“乌托邦”的国度,享尽城市方便繁华之余想象着乡村的诗意浪漫。他的“家园”是实实在在的,充满扎实生长的活力,因为他就生活在其中。尽管他的作品并不完全如实描绘眼前所见,或者并非完全“质朴”的表达。但从他作品中体现的意象,以及充满激情的表现性可以证明,乡村――他的家园,是他在艺术上赖以思考和感受的基点。他的艺术表达了一个中国现代乡村人对生命、对家园,对更为普遍的理性的追求和审美的渴望。
——徐虹(中国美术馆学术部主任、著名批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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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李洪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