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写作之民主寓言:乡俗俚鄙的写作之民主,与无数标榜超级写作、非写作的写作和高于写作的写作的人们作斗争。这种斗争在今天仍在继续(100)。
爱玛对文学犯了罪。她落入了那种到阿多诺时还在被批不止的媚俗中。福楼拜没办法,只好杀死她(68)。
照这一诗性原则看去,大教堂是雕塑。大教堂也是一本书(是《悲惨世界》),雨果将字词当全新的颜料和砖头来用。雨果这样的诗人就是泥瓦匠,就是雕塑家,就是舞蹈家和音乐家(35)。
诗人缔造教堂也缔造人民,既是神学家也是文学家(39)。
诗人不仅写诗,主要还要在物之中,如黑格尔所说,去发现集体生活中的诗性(41)。
诗性,是各种艺术之间相互转换的共同基础。各门艺术之间通过诗性来相互翻译、相互解释(31)。
什么叫讲寓言?就是感性地去呈现非感性的真理。“电影寓言”是:将这世界里的非感性的东西,都拉入电影,使它们感性,进入共同体里的人人的审美(36)。
寓言是言与思的共同出生地(38)。
电影是反-美术馆;电影的作用,与美术馆的作用相反。民主时代,审美书写有两种方式,一是美术馆的大业,二是关于运动-影像的新艺术之梦。而电影评论,在今天,则是要:延长影像的脆弱和游离(104)。
拍电影,是要绕开文化,不通过文化的范畴,(101)。
将里面和外面打通,讲出故事
最讨厌导演忙于自我展露和自我引用的所谓艺术片(280)!
必须将民工拍成李尔王或俄狄浦斯(634)。
共产主义的未来,活在每一个当前之中(《疲》,672)。
政治,说到底,就是要反对国家对于公共权利的没收(670)。
政治总是人民里再分出一个人民来,总是用人民里的这一人民,去反对另一人民。这与人与人之间的审美分岐和冲突一样,属于元政治。政治没有目标,从要求平等开始。政治是偶然,要让偶然最大化。艺术也是如此(291)。
斗争群体,比如说罢工的群体,就是共产主义团体了(665)。
写诗与斗争,是同一件事(653)。
革命滑进艺术之中。艺术是马克思主义的最后战场(348)。
政治是这一种人民与那一种人民之间的永远的斗争(291)。
是政治运动才使艺术的激进可见(469)。
必须重拍一切电影。必须重新创造电影史,从零开始,就像塞尚去面对他的土豆(《疲》,305)。
电影要给每一个人自己去虚构、自己去讲自己的故事这一尊严(489)。
电影使现实待定(447)。
我们在电影之前回到零度(438)
观众用电影来作诗。电影是总体艺术作品的标准形式。电影同时是一个地点(电影院)和娱乐的名称,也是一个艺术观念。电影是人用来讲述自己的工具;观众用电影去作诗;观众自己会去重剪电影看的。所以,我写的,不是电影理论,而是电影寓言(486)。
工人们已没什么好消费时,就会挑战这个消费社会。他们会发明一种围绕自由的经济,去替换那种围着财富转的经济(38)。
解放的基础在每一个自己身上(630)。
所有的斗争,都是各种感性世界之间的斗争,是各种新冒出的感性之间的斗争(586)。
解放的过程,是一个偶然的过程。政治是偶然(575)。
体制外的所有人,都是民工,都是移民(200)。
民工和吊丝的世界里,社工和医院替代了警察和监狱,成为社会两个极端之间短兵相接的战场;无产阶级是一切被隔离的人(369)。
民工是我们社会的共识秩序在政治上所压制的那一部分人(137)。
我们可以想象一个由平等的个人组成的不平等社会,也可以想象由都获得了平等地利用现存的不平等的个人组成的社会。但这样的社会永远达不到平等(422)。
哪怕为了使不平等能生效,也必须先假设一种不能低到再低的平等的水平。这一不能再低的平等的水平,是证实平等的第一原则;每一个个人都不断在证实是否有平等(414)。
于是,解放的传统就被这帮精英对于被图像捕捉的群众之类的话语,和他们要启蒙这些群众的姿态,所污染。德波尔肯定也没走出这一巢臼(614-5)。
做政治,就是以完全不同的方式,以另外的一种方式去活、去说、去呼吸(同上,91页)。
共产主义的未来,早已在我们的“当前”之中。汇合各抵抗点的人民的能力,使这个能力为所有人共享,共产主义就在这共享中,这之外没有共产主义(672)。
【编辑:文凌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