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艺术收藏即是享受生活 2013-05-20 14:09:48 来源:艺术银行
张锐从事过很多行业,都如他的藏品一样,神秘而充满价值。现在,张锐拥有一家艺术酒店、开徽宅餐厅、做画廊,不久前又新开业了“任我行”时尚传媒基地,倡导饮食的艺术。人生经历许多,他信奉“艺术就是生活”。

张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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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张锐

记者:您心目中收藏家是什么概念?

张:我觉得希克、尤伦斯这样的都是收藏家。就是能够在有生之年,力求把自己的一份热爱变成一个事业,然后在自己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历史时期,又能很好地把这批作品料理好。过程是完美的,结果是美好的,有这样的驾驭能力的人就叫收藏家;如果没有这样的驾驭能力,那给这批艺术品带来的可能是灾难。

记者:您如何看待之前尤伦斯的抛售和希克的捐赠?

张:我觉得希克、尤伦斯做了一件伟大的事情,恰恰挖掘出了中国当代艺术的价值。他们从这个过程中获利了,这会对很多人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我认为人不能太狭隘,其实每个人在最后不是被这个世界抛离,就是抛离这个世界,这是生死规律。艺术品本来就应该转换不同的时空。我从善意的角度上认为,尤伦斯在生前把这批作品处理好,比将来让自己的儿女去处理要稳妥得多。艺术是需要宏观的精神境界的,因为艺术是全人类的,艺术变成商品,其流动性是必然的。

记者:您收藏了这么多艺术作品,比较偏好哪个类型?

张:装置是我很喜欢的,我觉得它们的确可以发挥艺术家的想象力。不像架上艺术,也许只把你所学的绘画基本功施展出来就可以画画了。一个装置艺术家一定是一个创作能力非常强的人,他没办法很简单地去模仿或者复制谁,装置艺术常常带有艺术家很强烈的个人的创作性和实验性。比如我很喜欢徐仲敏的作品,2006年我买过他的一件装置作品《转山》。

记者:您购买艺术作品大部分是通过什么渠道?

张:实际上除了早期在艺术家工作室买过画,后来始终都是在画廊和拍卖会上购买,还有博览会,就这么三个途径。经常去的博览会有巴塞尔艺术博览会,还有上海的,香港的,北京的……

记者:您怎么看年轻一代艺术家的创作与发展状态?比如“80后”这一拨儿。

张:我其实还是把很大希望寄托在年轻人的身上,特别是在新媒体艺术这块。因为新媒体艺术所能够表现的手段和方式与架上艺术不同,架上艺术我们能够明确找到一条线索,而且这条线索的话语权永远掌握在西方人的手中,但是新媒体艺术却不同。现在国内这些二十几岁的孩子,其实和美国二十几岁的孩子没有太大的分别,他们生下来也有计算机和高科技,生活是一直融入到了这个信息化时代的,世界是扁平的,因此年轻一代艺术家直接面对的就是国际市场和国际艺术平台。

记者:您为什么关注新媒体艺术?

张:我觉得新媒体艺术有一个很好的前景,因为它是这个时代特有的。艺术家的创作一定要去找其时代性,找这个时代的语言;可能再过10年新媒体这个技术又落后了,但在现在它是不可忽视的。虽然很多人还不认识、认同,从投资的角度来讲,会觉得新媒体艺术没什么价值,因为买了未必卖得出去,但是从艺术发展史的角度来讲,它却非常重要,写史的人不可能把它丢掉。

记者:您现在要再买艺术品的话,参照是什么?

张:我认为,人只有存在方向感的时候才知道价值在哪儿,这点很重要。我自己认定艺术品脱离不了它的整个脉络,艺术走到这样一个创作阶段,才有了时代性,我们一定要去看艺术品有没有时代性。

记者:您认为当代艺术的价值是什么?

张:在我看来,当代艺术的历史价值可能要远高过其艺术价值本身,因为这是一个特定的时代。我们处在学习西方的过程中,是在用别人的语言表达我们的思想,这个学习的过程产生了一种反叛性,会和学院派产生一种分裂。这个过程很重要,因为它打破了我们整个平衡,然后带来了视觉上的冲击。我觉得今天艺术家的核心价值是创造力、想象力,当然不一定是颠覆这个世界的能力。

记者:收藏给您生活带来的最大收获是什么?

张:收藏对我特别明显的影响就是如何去看待“艺术品消费”这件事,也就是“为什么而消费”。如果你是为了投资、发财而消费的,那可能从中得到很少的东西;而如果你把艺术品当成一本教科书,在研究的过程中会收获很多东西;当你拥有的教科书多了,慢慢地自己就是艺术家了。

记者:您对新入门的藏家有什么建议?

张:首先,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和目的收藏,只要你关注艺术,就应该受到大家的赞许。想投资也好,单纯凭爱好也好,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终于进入了艺术这个领域。我对这些新藏家抱有尊重和鼓励,唯一的建议就是,既然钱也花了,朋友也交了,那不妨多去学习学习,因为不了解的事情是带不来快乐的。

记者:那您对藏品未来有什么样的规划?

张:去建美术馆我可能永远不会去做,因为我没有发现这有什么意义。我宁肯让自己的家摆满艺术品,慢慢地让身边更多的朋友能够从中感受到一点艺术和家庭之间的关系,我觉得这个还比较现实,因为我不愿意让艺术和生活分开。

【编辑:徐瀹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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