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林:我们还需要“艺术”吗? 2013-06-14 13:44:29 来源:艺术国际 作者:徐子林
当代艺术创作是艺术家必须要进行的一种自虐行为,一种非要排泄的排泄物,否则会被涨死的。我这里指的是那些迷恋、执着、为艺术而生、为艺术而死的艺术家,而不是那些为了钱而投机的伪艺术家,虽然更多时候伪艺术家比真诚的艺术家更容易成功,因为他们善于投机和精于转营。

环境如此恶劣,当代艺术家如何办?

一切都是政治,谈艺术行业中的民主建设

中国艺术行业的环境,有很多事情是无法摆到桌面的灰色部分,比如一个展览的形成,从策展人开始,到资金的筹备、艺术家的邀请、展览的实施,都有很多无法透明的环节。一个艺术家和画廊合作、和拍卖行、和艺术基金、和藏家……其中有很多无法示人的隐秘之地……一直以来,我们都不愿意涉及这个部分,知道的不会说,说的都是无伤大雅的客套话,这就是江湖,一个涉及多方利益的江湖!

中国的艺术界目前已经形成相对稳定的江湖格局,这种格局不仅体现在老一辈的艺术家、批评家中,在年轻的艺术家和批评家中同样存在,那么,这种格局对艺术发展有帮助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这种江湖化的艺术圈格局已经严重影响了艺术的健康发展,为了维护狭隘的江湖利益,彼此画地为牢、相互攻击、彼此不屑。

这种江湖格局已经无法承载现代化的机构运行,比如上海的证大美术馆(现更名为喜马拉雅美术馆)过去几年被江湖人士几乎掏空,停业两年日前又勉强开业。而北京的今日美术馆也曾一度是江湖、圈子文化的根据地。这些民营美术馆并没有成为更多艺术家的舞台,因为这个舞台并没有形成一个开放的,进入通道,而入口却被江湖人士把持。这并不是投资人希望看到的局面,无论从现实利益还是从社会影响力方面,投资人并不想被某一个群体挟持。

不被单一势力左右的前提是要建立一个开发的运作系统,可以接纳更多彼此不同能量。和我们最为接近的台湾美术馆的运作模式值得国内民营美术馆参考:财团法人、学术委员会、开放的展览申请通道、透明的审核机制、高质量的执行团队……一个开放的平台不仅能吸引更多艺术家参与美术馆的建设,更能吸引社会人群的目光和媒体的关注。

艺术中心也同样,把有效的参观人次和媒体报道作为考核指标之一,并作为下一年获得资金支持的重要条件。社会的参与度是衡量美术馆、艺术中心是否成功的重要标准之一。

然而只是做到这些在中国仍然不够,还是不会有投资人愿意干,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不是雷锋而去责备他。

在当前的中国,我们必须要建立一个合理的赢利模式,才能获得投资人的关注,否则一切都是空谈,非盈利机构(组织)的赢利模式是未来艺术市场研究人员应该考虑的重要课题之一。

作为以盈利为目的画廊,当代艺术家不能太苛求他们,至少在中国,画廊中经营的“当代艺术”和学术界所说的当代艺术,在发生的时间上有着一定的距离,甚至在标准上也有所不同。这也是很多当代艺术家抱怨一些画廊不懂艺术,只会经营那些老掉牙的过气艺术家作品的重要原因。

只有那些有着强烈热爱、不计成本的所谓的学术性画廊,才会和当代艺术家无缝链接,他们在某种意义上充当了非盈利的艺术中心的职责。在北京、上海都有一些少量的这样的画廊存在,他们和实验性艺术家一样,活的很艰辛但是却很有理想。

限于时间,对相关艺术机构中的运行机制和民主架构,不再展开,以后另文讨论。

①附文:

当代艺术的阵亡及“后当代艺术”的开启

2008年是特殊的一年,无论是对于中国还是整个世界而言,2008年都是极其重要的年份。在人类的任何一个社会学科领域,作为时间节点的2008都将被大书特书。在2008年,人类悲壮地站在自己一手制造的废墟之上,无论物质文明还是精神文明;无论自由还是民主;无论实体经济还是虚拟经济……所有的一切,都已土崩瓦解。

此时,伴随着哀伤的风声,传来了当代艺术阵亡的消息,无法接受的人们近于疯狂,有些混乱!但是时代的车轮已经无情地把我们推向了“后当代”。不明真相的人们狂热地抓牢“当代艺术”早已冰凉的尸体:人工呼吸、助搏、鞭尸、甚至奸尸……满身写满“欲望”的当代艺术家们不愿意接受“死亡”的事实……他们开始用“乱搞”来迷惑他人也迷惑自己。

作为批判、提问和解构的当代艺术在人类废墟面前无所适从,但他们仍然在废墟中寻找“目标”,仍然在废墟中寻找“问题”。
现在当代艺术家-----

批判什么呢?所有目标物都已倒下!

提问什么呢?所有一切都成了问题!

解构什么呢?所有一切都已是废墟!

于是,“后当代艺术”来了。后当代艺术是讨论的艺术,是建构的艺术。我们开始讨论民主的新模式,合理的人权架构,有意义的价值观,人类与自然和谐的生态环境,未来政治、经济模式……后当代艺术家的作品成了某一社会问题的解决方案,成为企划书,成为建构的文本。作品的展示就是讨论方案和修正方案的演示过程。

后当代艺术家不再郁闷,不再牢骚满腹,不再指手划脚。而是直接讨论、设计、建构新的社会模式。所以后当代艺术家不是从当代艺术家阵营中自然蜕变而来,而是社会各个学科的研究专家组成的团队。工作室成了办公室和会议室。而那些无法进行智力建构的当代艺术家选择了建筑工地,开始学习机械的操作程序而成为技术工人。

【编辑:徐瀹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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