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创作作为艺术相关事务的源头,它是艺术家内在化的表达,是独立的。艺术创作应该是以真理为导向的,它同哲学一样,是尝试一种在宇宙中可能的东西。它反对习惯、日常生活的强制,并向日常形式提出挑战,以便接近本原的形式、形象、普遍性的理念语言和形式语言。
“中国当代艺术发展到今天,那些专注于图式化和符号化的群体创作已告一段落,那些仅仅通过视觉图像的移用或转借做出简单化处理的流行诠释也早已成为过去。”——赵力《中国当代艺术:现在与未来》。
但是,在市场的维度中,这种图式依旧存在,他们作品依旧维持着天价,图像模式依旧是天价的模式,在一种批判的语境中,他们消解了自我。落入功名利禄的漩涡,展现着模仿和自我的复制。任何时候,我们都需要批判的思想,但是,当批判被标榜、被肤浅化,失去了对原有存在的挑战,而成为对原有存在的图像简单的呈现并以此来显示对抗之时,是可悲的。艺术家自身应该多一些历史的使命,少一些唯利是图的思维,把话语权交给艺术品本身。
近期,在吕澎撰文抨击《新周刊》评选“十大
最具有价值的艺术家”为什么没有王广义之时,朱其在自己的文章中回应到,“我近年参加过的两次国际高端研讨会,与会的国际顶尖美术馆长及学者,都对王广义简单抄袭安迪·沃霍尔和文革海报大批判形象的作品评价不高,这表明搬弄中国符号的艺术正戏剧性地黯然退场。”
“借助动物的形态,我把动物人性化了”。多么类似铁道部的回答,“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你可以质疑他的存在超级雷同的作品本身,但是,在意识中,你要相信他艺术创作的原创性,如此不加反思的个人体验,我们很难相信他自身对艺术创作的真诚度。
同样,用一种同情的眼光审视他人的灾难,是难以容忍的。如此以臆想他人的死亡来暖和自己寒颤的生命,并以此来完成对社会功名的追求,很卑贱。动车723事故以后,有艺术家宣称要用画笔纪录这次灾难,并希望群众来描绘场景,由他来转换成图像,群众纷纷赞美其是一位有良知的艺术家。对此,我不禁想问:出于此般社会道德层面的对极权的反抗,良知是表面化的,还是真正来自于艺术家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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