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津
水墨艺术家,被誉为中国当代水墨的领军人物,他的画取材于“普通人的普通画法”,把对素描的理解涵盖于中国水墨画的技法之中,并将当代表现色彩和民族文化融合在一起,在中国悠久的文化传统中找到了一条有着独特风格的当代艺术发展道路。 个人主页
2012年12月8日下午,被誉为“中国当代水墨领军人物”的艺术家李津,在今日美术馆举办了他的全新个展《李津·今日·盛宴》,今日美术馆1号厅偌大的展厅中室徒四壁,唯独在地面上陈列了一幅23米长的水墨长卷。为了准备这次展览,李津开启了一段“艺术与美食之旅”,云游了全球十余城市,每到一站,李津都会执笔记录,一面以文字的形式记录见闻,一面用绘画的创作阐释内心感受。
李津:关于“吃”这是一个大话题,它可以承载很多东西,无论是吃饱的经历和挨饿的经历都会围绕着“吃”这个线路。冯小刚和我都是一代人,我和他感兴趣的角度很像,只不过他的《1942》是一种忆苦思甜的概念,我们过去有饥饿的经历,所以这代人对食物有一种重视。
五十年代出生的这批人对食物的敏感度往往比90后、80后要大,而且在“意”和精神的依赖程度都要大于那代人,所以说我能看懂冯小刚在说什么,其实他和我的作品说的是一回事。冯小刚在《1942》中所衬托的对饥饿这么大的兴趣和重视,是因为他觉得现在社会丧失了饥饿感,这种忧患意识越来越少了。我的作品过于把丰盛的食物作为话题,好像是在回避,好像这种丰盛让人感觉多么得阳光,其实也不是,也是因为过去的饥饿才把这种丰盛放大化了。
绘有《李津·今日·盛宴》作品的蛋糕
李津:我从来不认为我是新文人画家,这个要看怎么界定,是有文人情结还是自己读很多书?我们过去所理解的是一种文人品质和文人精神,文人追求的东西相对形而上一些,除了现实感以外有一种更高的精神愿望,凡是符合这种概念的文艺作品都可以跟文人挂钩。即使读得书再多,没有超理想的东西,生活在缺乏理想和缺乏想象力的现实感中,那这种文人还不配用“文人”这个词。
李津:我之前就在考虑怎么用一个简单的方式来占有这么大的空间(今日美术馆)呢?最后我觉得用一个长台和光线就够了,这是我第一次一进展馆就不想占有墙壁,因为我还是希望观众能够近距离阅读,但墙壁一般都需要观众退很远,这也是西方油画和挂轴中国画的特点。
我在美国曾经跟著名华人建筑师贝聿铭有过一次对话,他所关注的正是我这次展览作品如何展示的问题,他认为水墨画的展示方式如果跟当代太不协调的话,那水墨的语言必须革命了。如果让我说这次的展览我最满意的部分,那就是我对空间的处理,这是我以前展览里从未尝试过的。
吃只是我的“借口”,而且这个借口永远持续,因为我认为行万里路不只是看风景、画山水,实际上是要让自己的思想处于不断的新颖刺激和生活当中,这样艺术家对生活、对自己的艺术才有新鲜感,“老树”才能开“新花”。
对形式和语言的选择体现的是艺术家跟社会的磨合,但是他们所有属于个人的东西跟那些选择都没有关系,无论艺术家是温情的人、怀旧的人,还是伤感的人,最终还是看他画画能力如何,这个是我们应该更多关心的话题。
所谓传统水墨画指的是技巧,在技巧方面我觉得挖掘得很不够,画水墨的毛笔和宣纸包括色彩都给后人留了大量的空白。现在水墨更多的还是得回到意念上,无论绘画也好,还是做其他的东西也好,中国人的“写意性”已经淡化了。
中国画的材质和中国画这种形式本身没有任何问题,是我们掌握这个工具和材料的“人”出问题了。我们今天的教育和审美受到了比任何一个时期都要大的挑战,艺术家一方面想保留什么,一方面又要沟通,纠结的结果往往是导致在很多的情况下偏离了主题。
水墨很标准化的东西,比如梅、兰、竹、菊,因为有刻图有标准,所以给后人留的东西就少了一些,如果把这些摹本性的东西或者说是很模式化的成功范例都放在一边,面对的是从零开始,就会发觉像宣纸和毛笔能玩很多东西,因为它们的敏感度是很多其他材料没法代替的。现在水墨更多的还是得回到意念上,无论绘画也好,还是做其他的东西也好,中国人的“写意性”已经淡化了。学过水墨的人就会以为“写意”是针对“工笔”而说的,这个理解是有问题的,工笔也可以很写意,写意是要写“意念”,心中没有“意念”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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