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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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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生于重庆
個人藝術活動:
1983年《種花人的故事》(油畫)第二屆青年美展
1985年 中国青年艺术家群展,中国美术馆,北京
1986年 留学友谊大学,堪萨斯
1989年 第七屆全國美展,北京
1991年 约克大学视觉艺术系访问艺术家,加拿大
中国当代艺术文献展,北京
1992年 《对抗》中国艺术展,加拿大,渥太华
《這不是五月花號》(裝置)加拿大多倫多BEYOND年展
1995年 《草的旺盛成长》装置独展,欧洲陶瓷作坊中心,
《门外的白雪》装置群展,比利时
1996年 个人装置艺术展,重庆
中国当代艺术文献展,上海
1997年 《中国的新艺术》,纽约大学,多伦多,加拿大
文化交流展,加拿大
1998年《歐洲火車站》 亞太當代美術邀請展(福州)
2000年《引誘》(裝置)《世紀之門----中國當代藝術邀請展》(成都)
2004年《流星》等(油畫)何工架上作品展北京國際藝苑畫廊
2006年 “穿越文化”作品展 北京中國美術館
“隐喻”油画展? 上海刘海粟美术馆
2007年 聖誕啟示錄---何工作品展 成都藍色空間畫廊
中國後先锋藝術邀請展 香港
給你點黑色看看—何工个人作品展 上海瑞澤收藏沙龍
劳作与诗意 广州
2008年 多元事实—何多苓 何工 师进滇绘画装置展 成都千高原画廊
HE GONG
1955 Born in Chongqing
EXHIBITION & ACTIVITY
1983 The Story of the Gardener, The Second Chinese Young Artists Exhibition
1985 Chinese Young Artists Exhibition, National Gallery of Art, Beijing, China
1986 Overseas student, Friends University, Kansas.
1989 7th Chinese National Fine Art Exhibition, National Gallery of Art, Beijing, China
1991 Visiting Scholar, Visual Art Department, York University, Canada.
Documentary Exhibition of Chinese Contemporary Art, Beijing, China
1992 Resistant, China Art Exhibition, Ottawa, Canada.
It Is Not the Mayflower, Toronto, Canada.
1995 The Thick Growth of Grass ,Solo Installation Show, European Ceramic Work Center.
Snow White of Outdoor, Group Installation Show, Belgium.
1996 Solo Installation Show, Chongqing, China.
Chinese Contemporary Art Documentary Exhibition, Shanghai, China.
1997 China New Art, York University, Toronto, Canada
Culture Exchange Exhibition,Canada
1998 European Train Station, Asia-Pacific Contemporary Art Invitation Show, Fuzhou, China.
2000 Temptation, Century Gate-Contemporary Chinese Art 1979-1999, Chengdu, China
2004 Meteor, International Art Plaza, Beijing, China.
2006 Crossing Cultural Boundary, National Gallery of China Beijing.
Figurative Oil Painters Show, Liu Hai Su Art Gallery Shanghai, China.
2007 The Revelation of Christmas, Blue Dreamland Gallery, Chengdu, China.
Give You a Little Black to See, Rhythm Art Salon, Shanghai.
Post Contemporary Chinese Art, HongKong.
Practical Training and Poetic Sentiment, Guangzhou
2008 Multi-truths, HeGong, He Duoling, Shi Jindian Art Installation Exhibition, Chengdu
前言
和中国画界戏谑、艳俗的时尚根本不同,何工油画作品一直以浓密、厚重的风格著称,其创作意识和后现代平面性与表层化始终保持距离。他是能够承受历史负荷的艺术家,用一句英雄主义的老话,叫做“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无论是描绘国家盛宴,还是刻画厂区废墟;无论是描绘街景车站,还是刻画自我肖像,何工的作品都有着强烈的表现性和深刻的历史意识。正是向历史和社会的开放,使何工能够超越个人功利,把自己作为艺术家个体所感受到的喜怒哀乐,和当代的社会问题、文化问题和精神问题联系起来。他的画有如重金属音乐的宏伟哀歌,浓郁而又高亢,恢宏而不无悲戚,其间激情澎湃,汹涌如滔滔江水。这种充满刚性和强力的绘画,在世纪之交的中国油画中已不多见。中国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变得投机善变,自欺欺人。为了突出充沛的力量感,何工用繁复、悸动的笔触造就满幅肌理,来表现内心的骚动与激越。他在创作中重新强调手绘的重要性,强调手感与心灵感觉、精神感受的呼应,以此沟通创作意识的历史感,使作品成为中国人生存状态与精神现实的象征。
一方面是强劲有力的经济进步和社会发展,一方面是复杂混乱的精神失落和心理紊乱,中国人的希望与困惑,对每一位艺术家来说都不应回避。关键是立足于自主的个体意识。何工以其深入骨髓的道义和责任,面对历史与现实,他的作品是一种提示:中国当代艺术不能只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王林
2007年10月16日
四川美院桃花山侧
历史叙事中的肉身冲动——读何工的绘画
与时下那些消解深度、削平差异、媚俗大众的流行图像不同,何工的艺术总是充满了一种乌托邦式的激情与英雄主义的挽歌色彩。从他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创作的那些象征意味很强的写实性绘画,到2002年归国后在成都创作的这批名为《大餐》的作品,都可以看出艺术家特立独行、不随时流的心路历程与自由穿行于多元文化冲突之间所獲攻的矛盾、挣扎、苦闷与解放。
何工是一个执着于历史叙事与文化反思的的艺术家,他的绘画总是以巨大的尺幅、厚重的笔触与恢弘的视角表达一种个人的历史记忆与文化批判,这种历史记忆和文化批判挪用、编造了许多革命时代的图像与当下文化的符号,仿佛一卷徐徐展开的日常史诗,使抽象的历史年鉴编码进入了个人的身体经验叙事血脉,从中可以感受到历史的体温、脉搏与心跳。这是一种个体肉身的历史叙事方法,或者说历史之所以得以复活,就在于艺术家个人身体叙事的具体感与主观性。这是一种亚里斯多德所说的诗性的真实。所以读何的绘画,总觉得即便是在那种带有英雄主义色彩的宏逹叙事的图式里边,我们仍然可以感受到许多无法言说的具体的身体感觉和生活细节。这点使我想起八五时期的一位艺术家丁方,他以黄土高原的悲壮风景来叙述的个人观念,也是一种典型的宏逹历史叙事表达方式,他的绘画以黄土高原的图式来诠释基督教的观念,但感觉还是一种生硬的观念拼贴,缺乏一种水乳交融的天然。这是因为丁方的绘画语言和图式完全是靠知识来建构的,缺乏身体感受和身体.因为基督教所谓“道成肉身”和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意象,都是直接源于对肉身的基本感觉和体验,而这些肉身经验在丁方的绘画中完全被理性的知识经验所替代。所以他的作品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宣言,充斥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精英式的布道意味。而何工的绘画中,历史的叙事并非简单地呈现为一种观念性的图像表达,而是具体地体现在语言方式的传达中,在何工绘画中,那些充满激情的的表现性笔触和厚重的灰色调,都非常具体地传达出艺术家自身肉身的那种涌动和激情。所以我们观看何工的绘画,先是被他画面所呈现出来的那种不可思议的身体力量所感动,进而我们才会意识到这种激情澎湃的身体力量所建构的观念与图式。一般来说,绘画中的观念图像更倾向于一种理性的表达,它与身体的感性力量构成一种持续的矛盾与张力,而一个真实的艺术家,如果他始终尊重自已的内心,并且不愿意为抽象的观念而放弃自已的身体感觉与经验时,他在绘画中所建立的语言方法才具有独立的精神力量。何工在绘画所建立的独立的语言方法,尽管也借鉴了包括表现主义在内的形式要素,但因其与艺术家自身的身体经验不可分割的血肉联系,所以获得了一种内容与形式相统一的和谐。所以历史叙事中的图像与文化符号假如与艺术家个人的身体感觉和经验无关的话,就只是一种形式主义的空壳,是不能打动我们的。因为在一个机器复制的时代,玩弄苍白无力的“观念”已经成为许多艺术家江郎才尽、逃避心灵自由的借口中,所以只有唤起我们每个人的身体记忆和身体感觉,艺术在今天才有存在的价值和理由。因为只有每个人的身体记忆和身体经验才是最个人化的、不可复制一种个性的标记。这不但是当代文化必须面对的一个重大的语言学转向,也是艺术实验摆脱观念误区,回归生命和人本的一个重要前提。所以我看何工的绘画,直接从画面进入了一种身体的触摸状态,这样的阅读体验与快感是很久都没有的。也正是他绘画的身体感觉使其整个图式的文化批判精神具有一种鲜活具体的个人生命特征。
何工是一个真正具有知识分子情怀的艺术家。在我们的一次交谈中,何工坦言,自己并没有很理性的去思考过绘画中历史叙事中的身体表达问题。他绘画中鲜活的身体冲动,直接来源于从前的经历、与生俱来的身体经验和多元文化的冲突所造就开放的胸怀和矛盾,他作品的画面强调一种源自身体内部表现性冲动,同时又对建构宏大历史的叙事耿耿于怀,这两种看似矛盾的线索构成了艺术家三十多年来艺术探索的心路历程,也是我们理解何工其人其画的一个重要角度。
何工绘画中身体感觉和冲动源自一种很当下的生命体验。他的历史叙事充满一种当下感和现场感。我以为,历史与政治文化的叙事可以有两种方式。就像我们讨论一个历史事件,或土耳其作家帕慕克谈论他的伊斯坦布尔,其实都是在追忆似水年华,重建视觉文化的历史记忆,这种记忆对我们来说,一种是历史叙事的方式,历史叙事要求讲述者尊重逻辑因果,所以往往把历史抽象为“事实”与“事件”,艺术中的“观念”与“图像”、“符号”即是所谓“事实”与“事件”的视觉再现;而艺术家本质上就是一种身体叙事,身体叙事要求从肉身的当下体验中获取经验,所以身体叙事本质上也是一种当下叙事。所以当艺术家从身体的感觉叙事出发,再回到历史文化记忆传统的图像建构时,历史记忆便和当下身体体验产生了一种联系,这种历史叙事便在身体叙事中复活,获得了“在场”的资格,这点我觉得非常重要。因为历史并非一个定格在数字编年体中尘封千年的档案,而是活在当下身体实践中的个体心史。历史的真实恰好在于诗人和艺术家以身体真实地触摸到时代的脉搏与心跳。所以说罗马人也好、文革时代也好、格瓦拉那个时代也好,尽管文化、国家、政治、历史不同,但有个东西是可以沟通的,那就是身体的感觉,身体都是活在当下的、存在着的。罗马人格斗中身体的疼痛、汉代司马迁被阉的伤残、十九世纪英国的鲁滨逊漂流到荒岛上的那种孤独……,等等这些,与我们今天的人是没有太大的区别的。我觉得这就是我们重新审视历史主义叙事或者新历史主义叙事非常重要的前提。
作为一位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起即献身现代艺术实验的艺术家,何工一直怀有一种叩问历史的宽阔的文化视野和对媚俗时流的批判精神。这使他看上去更像一个荒原中默默前行的孤独的骑士。何工和他的艺术,气势恢弘、胸怀远大而又充满激情与当下开怀,以当下身体叙事重表建构历史和政治文化的个人图像,置时代潮流于身外,为当代艺术实验别开生面,值得我们认真关注和思考。
管郁达
2007年10月18日于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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